日期:2016-7-22(原创文章,禁止转载)
在我们的城市,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经常出现在垃圾场、垃圾箱、街道、公园、河堤,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或铁钩,捡拾一些可以回收的废品,天长日久,积少成多。这些州城拾荒人在捡拾一些破烂的东西,也捡拾一些生活的希望。
拾荒补贴家用
见到王书珍时,他正在将一些烂纸箱板用绳子捆起来。这是他在一个家属楼的大门口捡拾的,同时他还捡了两只啤酒瓶,几个矿泉水瓶。他把这些东西归置好了,把他那双满是尘土的脏手胡乱地用蛇皮袋子搓了搓,取出架子车里的塑料瓶子,里面泡了一瓶子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拉着他的架子车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不时地瞅着路边有没有能捡拾的东西。
王书珍今年63岁,中等个儿,面色黑瘦,家住商州区城关办事处杏树塬村二组。他的两个儿子都外出打工去了,他和老伴住在几间老房子里,房子是土木结构,年年要修整一下,遮住雨就行了。今年春季,他家里种了3亩地癫痫护理费用需要多少,有1亩药材,没想遇到干旱,药出苗很少,看到药材收成无望,他又改种了青菜、葱等,一天出门时捎带些葱、青菜到城里卖了,然后就捡拾废品,中午一般不回家,饿了,就买两个蒸馍吃了,喝些水就是一顿饭。累了,就在街头找一个地方打个盹,跑到下午将废品卖了才回家。
王书珍说,跑一天能捡拾到的东西不是很多,运气好了一天能卖三四十元钱,不好了也就卖一碗面钱,最差的时候捡了一天废品才卖了七八元钱。平常一天能挣30多元钱。问他为啥不去打工,他说,人家嫌他年龄大,干活手脚不麻利。更怕他身体不太好,万一有个闪失,老板不敢让他干活,说是操不起那个心。又加之他个性直,有啥说啥,老婆有病,离不开,他就拉着卖菜的架子车,干起了捡拾废品的营生。拾废品虽然苦些累些,但不用看人的脸色,挣的钱不多,但能够维持他和老婆的日常生活,王书珍就很知足。
供养孩子读大学
许利芳的脸稍长,面黄肌瘦,她身穿一件蓝色劳动服,戴了一顶暗黄色的圆帽子,平时就在黄沙桥左右的楼群里捡拾废品。
说到家庭,她面色忧郁而又无奈小儿癫痫的症状。她原来是一家企业职工,丈夫是某事业单位职工,他们有一个儿子,本来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11年前,丈夫因与她性格不合,两人多次发生激烈争吵,甚至到打闹。无奈之下,她与丈夫离了婚。她和儿子租了两间民房居住。先是没有了工作,接着又离了婚,许利芳不敢想象当时自己是咋熬过来的,多亏了儿子通情达理,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儿子学习很好,考上了贵州某大学,儿子起初想放弃学业,许利芳流着眼泪鼓励儿子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学上完,将来有出息。母子俩靠低保勉强维持生活,家庭经济拮据,捉襟见肘。为了挣钱维持生活,她也去过几家超市、酒店应聘,人家看她年龄大,不要。她曾经卖了两年菜,实在没办法了,就开始去捡废品。在建筑垃圾中捡拾塑料管、泡沫板、废塑料袋子、烂塑料鞋底、铁丝等,凡是能卖几分钱的,她都捡回来,一天捡拾多少就卖多少。
许利芳捡拾废品时间长了,居民区的人也知道了她的遭遇,好多大妈大姐就把家里废品送给她,这让她很是感激。几个保洁员看到哪儿有废品了就告诉她去捡拾,跑一天,有时能卖30来元钱,钱虽不多,但是自己下苦挣下的,她心里很是安慰。
许利芳的儿子并不知道母亲捡拾废品的事,儿子在大学里很优秀,拿了奖学金,假期又和同学当家教,这让许利芳很欣慰。“儿子毕业有工作了,我就不用拾荒了。”她对儿子充满信心。
再苦也要往前走
在丹江立交桥南,一个老年妇女拉着满满一架子车废品正在吃力的往上坡路上爬行,她的额头满是汗水。一个中年妇女见状,赶忙帮她将一架子车废品推上了上坡路。在丹江立交桥,老夫人刚歇了会儿,一个收废品的中年人告诉她城里的废品收购站不收了,让她把一车废品拉到元明村区化工厂对面的废品站去卖。
在征得老人同意之后,我帮老人把一车废品拉到了废品收购站,经归类,一车乱七八糟的废品卖了165.7元钱。“拾了几个月了,就卖了这点钱,真不容易呀!”老妇人一边数钱一边说。
她叫郭莲花,今年65岁,商州区刘湾办事处侯塬村人。
20多年前,郭莲花从闫村镇改嫁到侯塬村,她生了一个男孩。一家人虽然算不上多富有,日子过得很幸福。但好景不长,郭莲花的丈夫在他俩的儿子10来岁时就因病不幸去世。家里地又少得可怜,实在没有别的收入。无奈之下,她就拉个架子车,做起了捡拾破烂的事情。
有一年夏季,南秦河发大水时,郭莲花为了捡水里飘着的废塑料袋子,一不小心被水冲了几十米,好在河堤边上有一棵苟树,她牢牢的抓住树枝,拼命从洪水中爬了出来。在杨峪河镇捡废品时,没注意让一条狗咬了一口,幸亏没咬伤自己,但把她的裤子咬了个窟窿。在外捡拾废品,经常被雨淋个湿透,但不管多么艰难,郭莲花从未退却,而是迎着困难,一路走来。20多年来,她靠捡废品又省吃俭用把儿子抚养成人。
现在,郭莲花的儿子在城区建筑工地打工,孙子在城区重点中学读书,孙子学习成绩很好。为了给儿子减轻一些负担,郭莲花坚持捡拾废品补贴家用。
一说到孙子,郭莲花的脸上绽开了笑容:“要是孙子有工作了,我就不拾破烂了,也不知道还能等到不,反正是能跑一天是一天。”
流浪拾荒人
徐胡子真名到底叫啥,没有人知道。他40多岁,留着胡子,看起来像个老头。一天到黑背个大袋子,在大街小巷游走,见到多少有用的废品就捡起来,随便扔进他的大袋子里。他背的那个塑料袋子比普通的塑料袋子大了许多,一天下来,捡拾的乱七八糟东西把袋子塞得圆鼓鼓的,看起来就像从酒店出来的大腹便便的人的肚子,他经常扛着一大袋子废品在街上穿行,弄得大车小车都得给他让路,他全然不顾,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据名人街的保洁员讲,徐胡子是山阳县人,脑子有点问题,说不清楚自己的家在哪里。捡拾一天破烂卖了买个烧饼一吃就又跑了,晚上就睡在立交桥下,他的被子是捡来的,还有一件黄色军大衣是他的全部家当。平时出去捡废品,就把他的两件“宝贝”用塑料袋子包了,扔在大桥下,从未丢失过。几个保洁员见垃圾箱有废品就让徐胡子来捡拾,时间长了,徐胡子和保洁员混的也熟了,也能说上话。保洁员有时看他没吃的,就给买些吃的,徐胡子对保洁员们很是感激。
徐胡子把他捡拾的一大袋子废品扛到了一家废品回收站。塑料瓶子、蛇皮袋子、烂塑料烟灰缸、酒瓶子、纸箱板、旧电线、塑料管、旧报纸等,废品回收站的人分类给过了秤,给了他三元七角钱。徐胡子接过钱,却显得很高兴,“嘿嘿嘿”的笑着,向废品回收站老板要烟抽,老板也不介意,给了他一根烟,并帮忙点着了,看着徐胡子很香的抽着烟,废品回收站老板叹息地说:“你看看,他这连捡破烂都不会捡,捡的尽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有时连一碗面钱都不够,真是可怜人。”
收废品的幸福生活
夜晚的鹤城,华灯初上,丹江公园里的市民悠闲的散步聊天。在区检察院路南的小街上,一个中年汉子拉着一架子车废品正在往废品收购站赶。灰黄的路灯下,能看出他的神色有点疲惫,因为赶时间,手里的活儿没弄完,顾不上吃饭。他又累又饿,他要把一架子车废品送到收购站卖了,才回到在东店子租住房做饭吃。这个人就是董引来,他今年53岁,家住商州区沙河子镇碾子凹友爱村。
董引来年轻时长得一表人才,能吃苦,为人老实厚道。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凭着自己的打拼,种药材,养猪、养羊,赢得了村里姑娘的芳心,顺顺当当成了家。1985年,董引来用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在家里盖起了四间土木结构新房和两间灶房。有了孩子,董引来的干劲更大了,他一边种地,一边外出打工,干过小工,学过瓦工。到上世纪90年代,董引来在家里种了8亩地,秋麦两忙时节回家种地,种完地又到城里捡拾废品。不知不觉间,他捡拾废品已有10多年。
近年来,董引来开始拉个架子车上门收废品。
“捡破烂、收破烂不丢人,咱干这活十几年啦,就凭着吃苦挣两个钱,不会偷也不会骗,钢把硬正的。咱农民不吃苦不可能有好日子过,这就是命。”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吉林长春癫痫病医院。几十年如一日,他凭着自己一身力气和勤劳吃苦,给两个儿子每人盖了4间砖瓦房、1间灶房,也为两个儿子娶了媳妇成了家,累计花费30多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