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11-22(原创文章,禁止转载)
只要你想倾诉我们将一直倾听 人到中年,寻爱之路还能走多远?
倾诉人:吴军
性别:男
年龄:45岁
学历:专科
职业:国企中层管理
时间:7月7日
地点:草木人茶居
记录:本报记者雨人
关键词:好事多磨
主题:因为没有自己的孩子,张蕾一直想生一个。可是,我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不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也不是因为担心儿子受伤害,我只是不想在本该颐养天年的岁数还得接送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孙子)。在是否要孩子的问题上,我们没能达成共识,所以婚期也就变得遥遥无期。
在年轻人眼里,中年人成熟圆滑,心里满是现实,根本不会谈感情。在老年人眼里,中年人的世界,以事业为重心,根本没空谈感情。而在中年人眼里,自己既缺少年轻人对感情的热度,也缺少老年人对感情的信任,基本处于平淡无味状态,特别需要“兴奋剂”。
我,正是这样的中年人。
我是28岁结婚的,在当年,也算大龄青年了。追求前妻赵艳时,我花了不少心思。由于那时我在富裕县工作,没湖南最好的癫痫医院法每天跟她见面,更没法陪她花前月下,于是就每周把日记寄给她,同时积攒假期来大庆看她。恋爱期间,赵艳常说:“我得好好考验你。”而我,总是满怀自信地回答:“20多年都等了,还怕再等几年?!”
也许是我表现得太好,也许是赵艳确实很喜欢我,实际上,我并没等多久。相识1年后,我们就结婚了。不过,只有我自己清楚,那张大红的结婚证背后,有一个不好见光的目的。举行婚礼后的第四个月,我从富裕县调到了大庆市——赵艳的父亲是老会战,她本人也在油田工作。
因为恋爱本身不够纯粹,所以婚姻好像也含有杂质。至少,我就经常质问自己:我和赵艳之间,是否存在真正的爱情?
没有任何感情,经得起怀疑和推敲。始终被那个质问缠绕的我,对妻子的爱意越来越淡。
每天下班后,我要么找理由滞留在单位加班,要么找借口跟朋友出去喝酒打牌,回到家时,经常是万家灯火早已熄灭。发展到最后,我们连吵架都嫌累,干脆不再进行任何交流。
在冷漠中相持了近3年后,“甘拜下风”的赵艳提出了离婚。孩子和房子她都没要。而手续办完没多久,她就和一个青梅竹马的离异男同居了。
离婚后,劝我再娶的人挺多,主动给我介绍对象的人也不少。但是,我本人,并不急于重新走进婚姻。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有儿子,在父母面前的最大压力已经不存在了。与其再次被柴米油盐的琐碎牵绊,不如追求似乎从未真正体验过的爱情。
就这样,在寻找爱情的旅途上,我遇见了周彤,一个整整比我小一轮的姑娘。她是我的一个小兄弟的女朋友的闺蜜,我们是在一次郊游中相识的。
起初,我们只是偶尔在网上聊两句。周彤喜欢插科打诨,经常没大没小地拿我开涮,说我这样的大叔,除了身体可能比年轻人差些,其他方面都很强,既有思想也有事业,既有文凭也有钞票,可以让姑娘一步到位拥有理想生活……在这似调侃更似表扬的言谈中,我逐渐膨胀起来,不久,便主动变身为她的“护花使者”。而交往期间,周彤时常打趣:“因为有我陪伴,你才没被别人划归‘怪叔叔’。我知道,你非常需要我。”
周彤的嘴里,总会冒出各种各样的新名词,一方面让我感觉很新鲜,另一方面也让我感觉年轻许多。那段时间,我对周彤既宠又爱。而周彤也因为我让她丰富了人生阅历,对我既信任又依赖。总之,我和周彤都认为,我们很相爱。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年龄差距带来的负面问题,逐渐显现出来。
一次,我请周彤到我家做客(那天,也是她头一回跟我儿子见面),我招呼儿子喊她“阿姨”,她却微笑着纠正——“叫姐姐”。
我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于是,转身走进客厅,希望周彤能来帮忙。结果,我发现,她正习惯性地歪在沙发里,不但跟我儿子闹成一团,还互抢零食吃。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在我的生活里,周彤的角色,其实更像一个女儿。
从那以后,在与周彤约会时,我冷静了许多。经济尚未完全独立的周彤,爱品牌,喜购物,跟她交往,成本很高。这一点,我以前就有感觉,可是,冷静之后,这感觉强烈到让我喘不过气来。
最终,我和周彤以分手收场,原因是她父母反对。但说实话,一拍两散那天,我如释重负。
告别周彤,我又相继接触过几个女人,可都没怎么交往就断了联系。再后来,朋友便给我介绍了张蕾。
因为男女双方的介绍人均偏内向,所以相亲那天气氛很尴尬。幸亏张蕾屡次主动寻找话题,才不至于冷场。我记得,当时,张蕾问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我思忖片刻,答道:“会点家务,性格还成。”她当即夸张地做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笑着说:“还好,还好,要求不高。”
对于自己的过往,张蕾没有丝毫隐瞒——离异、无孩、有房、经济独立。在这个与人相处必须有所保留的年代,她连经济状况都能直言,我觉得,很真诚。
中年人之间的恋爱,没有那么多迂回和试探,很快,我们便有了亲密的关系。
我的父母已经搬来大庆数年,读初中的儿子,平常跟他们一起生活。于是,张蕾让我住到她那里。
张蕾的房子不大,但很温馨,屋子里多了个人,立刻热闹起来。同居后的第一个周末,张蕾请了许多朋友来做客。她向大家介绍我——“这是我们家那位,厨艺不错,今天给你们露两手。”
作为男人,我得承认,那一刻,感觉好极了。更让我欣慰的是,儿子并不反对我和张蕾交往,虽然他强调“我不会喊她妈”。
去年春节,张蕾是在我家过的。我的父母,完全把她当成儿媳看待。正月里,我们又一起去她的父母和哥姐家拜了年。
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就是夫妻,只不过少个合法证明。
因为都是有故事的人,我和张蕾的相处,基本做到了彼此忍让。张蕾有只心爱的短毛猫,买猫粮的事我就全包了;去餐馆吃饭,只要我说哪道菜“好吃”,张蕾就会琢磨做法;为了增进张蕾和我儿子的关系,我时常买好礼物,以她的名义送给儿子……
我而张蕾习惯于挂在嘴上。几乎每天,她都会说“我爱你”和“我想你”之类的话。
或许是我戒心太重,张蕾的做法,反倒让我对她产生了怀疑。
我虽然不爱前妻,但她毕竟是我儿子的亲妈,何况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仇恨,所以,我们偶尔会有联系。对于这件事,张蕾比较不满。她不仅禁止我们单独见面,而且经常偷摸查看我的手机,一旦发现拨出电话中有我前妻的号码,必定大吵大闹一番。
我是节俭的人,尽管离婚多年,壁橱里仍挂着许多前妻买的衣服。那些衣服,多为蓝色或灰色,而这两种颜色恰是前妻偏爱的。对于这件事,张蕾也表现得很是火大。她经常讥讽我:“留着它们,就是为了睹物思人吧?!”
因为没有自己的孩子,张蕾一直想生一个。可是,我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不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也不是因为担心儿子受伤害,我只是不想在本该颐养天年的岁数还得接送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孙子)。在是否要孩子的问题上,我们没能达成共识,所以婚期也就变得遥遥无期。
有一天,吃过晚饭,我歪在沙发的这头看书,张蕾靠在沙发的那头上网。突然,在那头的她,对在这头的我说:“咱们结婚吧。”因为她的语气颇显漫不经心,所以我觉得她只是随口一说,便没应声。
见我没反应,张蕾也没再说啥。只是,没过多久,她就回卧室睡觉了,比平时提早了1个多小时。
或许正是那晚我的没应声触怒了张蕾,几天后,她对我说:“最近,咱们别见面了。咱俩的事,我得好好想想。”
此后的1个多星期,偏巧儿子得了急性肺炎,我每天都忙着在医院和单位癫痫检查之间两头跑。所以,张蕾没打来电话,我也就没主动联系她。
结果,有一天,张蕾突然发来短信,说是别人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有房有车,收入颇丰,最重要的是,他之前没有孩子,想结婚生一个。
当时,我正处于身心俱疲的状态,便冷冷地回了句——“觉得好的话,你就跟他吧。”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又发来一条短信——“以后再恋爱,不到结婚,绝不跟人同居。”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迅速疏远起来。她悄悄地拿走了搁在我住处的衣物,我也悄悄地拿走了搁在她住处的衣物。
之后,我约过张蕾几次,她都以尽乎完湖南治疗癫痫专科医院美的理由拒绝了。
最近,我听说,张蕾和那个想生孩子的男人同居了。
我想,对感情的期许存在差异的离异老年癫痫病男女,大概就是容易不欢而散吧。